《斯托克》:惡魔扭曲的故事情節,賞心悅目的炫技,二流拙劣的電影劇本?

 

日本編劇樸贊鬱進軍荷里活的首部經典作品《斯托克》,描述男孩印蒂雅18歲生日這天,母親因車禍不幸喪生;葬禮當天,謎樣哥哥亨利不幸亮相,為印蒂雅母子生活,帶來慾望、喪生與最高潮……

樸贊鬱編劇的首部荷里活影片,成果優雅。

走文至此,深深地覺得《斯托克》公映時間真的太早,不然絕對適宜拿來當科幻電影節的神祕場或揭幕片,即便影片除了顛覆荷里活電影男強女弱的式子外,結局還讓印蒂雅成功投奔,贏得真正的「自由」(擋我者死!),一掃當年《末路狂花》開頭,三位男主角被一大群警員(女人)給逼著跳崖的悲情啊!

《斯托克》做了一個有意思安排,樸贊鬱編劇在劇中不斷交叉剪接印蒂雅和父親做過完全相同的事情,既像是一體兩面,也像是母子同心,但是在如此相近的表面行為下,她們卻又互相排斥著彼此間。

我發現《斯托克》的情懷更貼近喬·米爾斯編劇《汉娜》,關於年長男孩怎樣一步步徹底擺脫加諸頭上的種種暴力行為(國家/血統/女性/父親);也像《末路狂花》,一路狂奔不停,只求解脫束縛。

印蒂雅難以與父親/社會溝通交流,主要其原因在於:「她从来不想当个循规蹈矩的乖女孩。」

亨利在劇中殺死很多男人,不單即使感受到威脅(祕密被揭露),更是即使「你们不听话」的高壓統治。

因而,劇中每一對不起她、威逼她、命令她的女人,一個個都斃命了!

回頭再看印蒂雅和警員位置的高低變化(女上男下),像不像闡釋著女性要在男性主導的社會闖出一片天,必得「学习与熟悉男人的游戏规则」。

如此認為,《斯托克》不只是男孩成長史,更是女性成長史,整部電影不單講訴男孩徹底擺脫男權陰影的束縛,更進一步扭轉女性只能靠靈魂、只能依附在男性底下生存的柔弱形像(印蒂雅片末投奔,父親仍然陷在別墅內)。

印蒂雅的父親曾對她說:「你到底是谁?」,顯見父親絲毫不瞭解兒子的心思;而印蒂雅面對父親的沉默,說明她的無意溝通交流(或說放棄發生改變父親),印蒂雅不敢成為如父親一樣的人,一個只會哭哭啼啼面對喪生、只能用身軀去勾引男人、只想關在別墅中卻無自我求生能力的女人,父親啊,甚至沒幫她梳過指甲!

就像印蒂雅為排解她對亨利哥哥的渴求,跟一位認為「正派」的女孩表白,倆人在樹林間準備出現關係時,印蒂雅臨時發生改變主意,急忙喊停,女孩將印蒂雅壓在地上說:「你开始了这一切,就要把事情给做完」,接著以暴力行為以獲取所需。

印蒂雅聞言,臉上露出惱怒眼神,爬上欄杆,蓄意比哥哥多站一個階梯,點出小侄女不敢居於人下(女人)、不讓鬚眉的心境。

影片尾聲,印蒂雅站在公路邊緣,冷眼看著剛被她用大剪插入頸部的警員徐徐死去;這一幕鏡頭呼應印蒂雅剛跟亨利哥哥認識時,為躲避哥哥觀看她的表情。

但是,我願意推薦整部經典作品給我們,故事情節有意思(劇中死了這么多人,卻沒有引發警方大動作追查,不免有些離奇)、圖像絕美、音樂創作怪異、藝術極強;我特別討厭片中故意放大鼠類攀爬或者蛋殼脫落的種種聲效,既點出印蒂雅聽覺的高度敏銳(獵人般個性),也有暗喻年長心靈尚未被成人世界玷汙的純淨!(即使聽覺仍純淨,看事才會清晰!)

您說這故事情節奇不科幻?超級科幻啊!

就像兩位女同學依靠體形競爭優勢,當著印蒂雅的面侮辱她的外表,並進行欺凌。

回看《斯托克》劇中的女性配角,雖然年齡、外表、階層皆差別很多,但行為模式卻非常相似。

原先將《斯托克》視作《天生杀人狂》的男性版,男孩血漿裡流淌著惡魔血統,嗜血本性一直都在體內,只是缺乏引燃的導火線;若用「天生邪恶」來解讀整部經典作品,會否錯看編劇原意?

當亨利用皮帶緊緊勒住印蒂雅父親胳膊時,他激動高呼:「印蒂雅,快过来看,印蒂雅,快过来看!」(像不像小孩子發現新奇事物的口吻),喊了半天卻不見印蒂雅身影,亨利的語氣從激動變為命令式,他說:「印蒂雅,你现在就给我过来!!」。

內在發生改變:印蒂雅和亨利哥哥連手彈琴,哥哥的臭味與觸碰令她深感激動,男孩對男體的渴求與疑惑,不斷加溫增高;爾後通過暴力行為與喪生,讓印蒂雅初嘗GC滋味;嘗過禁果的夏娃,再也回沒法純真伊甸園。

男性在社會中,永遠只能當弱勢者?

觀看《斯托克》前,我不曉得該怎么期盼整部經典作品;電影前半場,我以為《斯托克》是一部男孩成長記事。

最後,不得不讚許出演印蒂雅的米婭·華希科沃斯卡,把男孩的情愛與成長給演得入木三分,廚房這場ZW戲,演得層次分明又驚人,很期盼米婭·華希科沃斯卡的未來經濟發展!

《斯托克》後半場,影片趨勢不再侷限為印蒂雅的成長回憶錄,反倒像男性大暴走的復仇詩歌!

可惜《斯托克》不大可能成為一部廣暢銷的電影,電影節拍過分舒緩,故事情節對大半觀眾們而言也嫌不夠濃烈吧。

就像印蒂雅的哥哥亨利,表面認為處事穩重大氣,事實上卻是個表白不成便用暴力行為解決問題的小女孩。

印蒂雅故意從屋外繞了遠路返回房內,趴在後屋欄杆下方休息的她,聽到欄杆上方傳來哥哥的聲音,站在遠處的亨利哥哥對著印蒂雅說:「你被我抓到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站在我下面。」。

電影前半場,我以為印蒂雅對母親,或是母親對印蒂雅懷有敵意,源於兩人對父親的佔有慾(好似情敵關係);電影后半場,我發現印蒂雅之所以憎惡母親,或母親難以親近印蒂雅,在於兩人價值觀上的高度落差。

每一女人都把他們當做主子,得不到的就搶,搶不到就毀掉。

外在發生改變:印蒂雅每年生日必定接到的新鞋禮品,一字排開,式樣統一激進(純真);片末,印蒂雅接到她的18歲禮品,平底鞋改成風韻十足的高跟鞋,當她穿上新鞋走在封閉房內,喀躂喀躂響聲,成了印蒂雅年齡身軀熟成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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