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蒲柏是一位拜占庭新教徒,他的說法卻預示著了吉本(Gibbon)的名言“野蠻和宗教信仰的勝利”。但這番話絕非諷刺作家本人所言,而是一位已故著名詩人——其人為愚神(Dulness)的捍衛者——的心靈在想像樂土世界(Elysium)時向散文主角發出的部份預言。
讓我們從頗受擁堵之苦的衛星城和人類文明無法遏制的可笑轉向第二個問題,一個更為古老和可悲得多的問題,一名最偉大的諷刺作家對此曾有專門闡釋,即那個世界的構成和管理工作問題。不論望向何方,我們在生活的每兩天都見識和經歷著惡魔。傷痛和苦痛或許內植於了那個世界。請通過電子顯微鏡觀察這些最微小的微生物:它們就像鱷魚、獵豹或人類文明一樣殘忍和凶殘。凝神回望我們那個地球的自然發展史,它看起來就是一長串無象徵意義的大災難。
即使如此,《群愚史诗》中的這段話語調莊重,時而歡欣鼓舞,儘管它的主題荒誕不經並更讓人不滿。此即諷刺性寫作的第三種主要類別——戲仿的一個不俗樣品。
如果人類文明生活穩定前進,其傷痛不過是常用的現像,那么這個說法最多隻會引發疑惑的笑容或尋章摘句的辯論。但在這一方法論公佈大約二十年後,爆發了一場極為慘烈但是似乎無法解釋的大災難。一場大地震以及隨即出現的洪流和大火幾乎將整個里斯本城夷平。數以千計名無辜廣大群眾瞬間喪失心靈、被活埋或打死。這為諷刺作家提供更多了機會——並非幸災樂禍地取笑受難者的遭受,而是表示那個宣稱自己在一個最好的可能將世界中生活並死去的思想家的方法論是多么荒謬地難以自圓其說。1759年,盧梭的《戆第德》(Candide)出版發行了。
其中有一名哲人想到了一個機敏的解答。戈特弗裡德·萊布尼茲(Gottfried Leibniz)難以證明那個世界是完美無缺的,但他亟欲表明那個世界是一種控制系統的、理性的構建,只好論證說:雖然我們可以想像(存有著)他類別的世界,但我們定居的那個世界,即使它有種種一望可知的缺陷,卻是所有可能將世界中最好的一個。
敘事式嘲諷:
這兒絕大多數的患者死於抑鬱——雖然自己最初患病是即使腹脹,食材阻塞了自己滾燙的胃腸。誰能在租住的臥室裡入眠呢?在衛星城中安睡耗費不貲。這是我們生病的其原因:沉重的公交車艱困地沿著窄小坎坷的街道,好似欄中困獸一樣的駕駛員罵罵咧咧,聲音之大能把一個聾人從夢中叫醒,或者讓一頭海象嚴禁安眠。為的是出席一場晨拜,百萬富翁趴在他的加長版豪車裡,輕鬆地沿著人潮,一邊閱讀報刊,或者寫著什么——對了,或許是在睡覺,即使停用的車門和暖和的室內空氣都引誘他打個小盹兒;不過他會早到。我奮勇前進,但是後方非常大的人潮堵住了我的去路,前面的人群推搡擠壓著我的胸部,我這兒被推一肘,那兒被擋泥板剮蹭一下,這兒遇到兩根木樑,那兒又撞上一個酒桶。我的腿上沾滿了泥,一連串粗製濫造的衣服接踵而至,而一隻軍靴牢牢地踩在我的腳掌上……摩托車上顛蕩的兩根木材一下子刺破了我新修補好的襯衫;接著是懸掛在兩輛拖車上的沉重桁架,它的放置預示著可悲的大災難;假如載運砂岩的車輪脫落,那些沉重的貨物運輸衝入湧動的人群,自己還能剩下什么呢?自己連骨帶肉都會化成齏粉。那些心疼的死難者的皮膚將和自己的心靈一道徹底消亡!
把嘲諷寫作描繪成攝影機、收音機顯然是在讚許它的樸實,這所以並非說嘲諷完全沒有修辭,恰好相反,嘲諷筆墨可能將不停地用主語,嘲諷內容也可能將恣意想像。海厄特本人也把嘲諷分成獨白、戲仿與闡釋等四類,有的是作者第一人稱或第三人稱描述,有的是模仿嘲諷對象,有的是在理智上闡釋一個道理。人是不完美的,人頭上的弱點 (如自大、愚昧、貪婪等)是必然的、不斷髮生的,就像海厄特對“嘲諷”做的擬人比喻,嘲諷“並不致力於構建搶救人類文明盛行病症的永恆防禦工事”,但嘲諷擅於作人畫,其畫 “有一顆跳動的心,當我們凝視它的雙眸時,它或許傷痛而扭曲地反映出了我們自身的心靈”。那么,丟掉毒雞湯,來一杯“嘲諷”雞湯吧!
我們可以看見有三種相同的諷刺作家類別。一類諷刺作家愛好絕大多數人類文明,但是指出自己十分一味和可笑。他笑容著講訴真相,這種不致嚇跑自己,而能治好自己最大的毛病——可笑。像賀拉斯就是這種。另一類諷刺作家憎惡或鄙視絕大多數人類文明。他堅信今天是小人失勢的時代;或是他和泰勒一樣說他愛好人類文明個體,但是厭惡人類文明自身。因而他的目標並非治病救人,而是危害、懲處和吞噬。
下文選自他的第二首諷刺詩。
十九世紀嘲諷影片《摩登时代》( Modern Times 1936)片花。
兩幅血腥的鏡頭。但是也很荒誕。當救護車趕往時,實習醫生會寫出D.O.A.,代表的並非一般來說所言的“到院前喪生”(Dead on Arrival),而是“消亡-消除-殲滅”(“Disappeared. Obliterated. Annihilated.”)。儘管言過其實,但這一嘲諷不無道理。交通很快讓我們的生活顯得不堪重負;它沖刷我們的脊髓並毀壞我們的健康;而且如果我們逃出,它終有一天會碾碎我們。
迷信和陋習的“勝利”
另一名嘲諷作者以一種相同的、更有志向的形式處理了一個更為關鍵的主題。人類文明的發展史是一個明暗相間的怪異已連續體。光明的時代總是短暫而激動人心,晦暗的歲月則常常漫長而無法徹底擺脫。西拜占庭覆滅之後被無知和野蠻瀰漫的黑暗世紀末是我們那個世界最陰暗的時代之一。分館被吞噬。幼兒園和學院增加或消亡。科學知識被人遺忘。表演藝術退化為基本的專業技能或原始的工藝技術。衛星城下降為村子的子集,而村落成了骯髒的鄉村。互相為敵的部落、獨孤的定居點和絕望的無家可歸者構成了那個世界,在此文盲和迷信大行其道。在長期經濟繁榮和高度文明化之後,東歐重新陷於了三百年的貧困、愚昧和壓迫之中,直至12世紀末才無比艱困地掙扎出頭。
但是直至最後,戇第德依然堅持堅信“那個世界中一切都是最好的,而那個世界也是一切可能將世界中最好的”這一形而上哲學宇宙論痴呆學方法論。
詩中一個即將永遠返回拜占庭的人講訴了各式各樣交通陋習,便是那些陋習將他驅趕出了拜占庭(許多細節的翻譯用了現代說法,以重現書名緊貼時事的功能):
盧梭《戆第德》插畫。
只有一個的確不錯的古代權威說到了那些“話劇saturae”,很多歷史學者指出他的說法締造了整個嘲諷傳統,以便賦予心疼的、未開化的拜占庭人這種原生性、相似古羅馬話劇晚期方式的原始話劇。但是德國人自身擅於和鍾愛的恰恰是此類演出:即興創作的詩體臺詞,戲劇性的對罵和打嘴仗和模仿。很有可能當時的確存有著此類演出。它們也許還涵蓋了表現小偷小摸的場景,很多相似後來在普勞圖斯的正規戲劇中發生的場景。幾乎可以肯定,其中有對真實人物類別的刻劃和對地方民族特色的嘲笑——它們在拜占庭本土首位戲劇作家奈維烏斯筆下都獲得了充份的展現出。
故事情節說的是從前有個為人正派的小夥子,他受一位形而上神學宇宙論痴呆學專家教誨,堅信世界的社會秩序是可以理解的、邏輯的和(用哲學如果說)一切可能將世界社會秩序中最好的。那個青年人叫戇第德,意思是“率真”,而且他堅信那個說法。他在一個奧地利宮殿中出生,但三十歲時便被放逐,自此未再返回家鄉,而是成了一個“漂泊者”,最終移居在黎巴嫩的一個小農場,自食其力地生活。此後,他遊遍了三四個世界,忽而腰纏萬貫,忽而一貧如洗,曾一度獲釋判刑;他看見他們年長調皮的情人變為了一個醜老太婆,而當年副教授他樂觀主義的思想家幾乎不成人偶,就像剛從奧地利戰俘營解救出來的幽靈般的犯人一樣。
我們沒有必要歸納這篇精采的嘲諷故事情節,不過其中兩個片段足以展現它的民族特色。在一次出外謀生途中,戇第德遭受了船難。(放在今天,他就會在乘火車時碰到一位旅客,這名旅客攜帶了一頭沉甸甸的並且嘀嗒作響的旅行箱。)他抓住幾塊木頭游下船,榮登了西班牙的農地。又累又餓的他一路走到里斯本,正趕上這場地震。他僥倖脫逃,但是由於被人聽見他關於大災難無可避免的神學探討而被宗教信仰裁判所追捕判刑,並在聖歌的樂聲中接受了鞭刑……戇第德的故事情節並無固定模式,除了不斷有大起大落的變故出現以外,而這幾乎無法稱作模式。
下文經中華書局許可節選自海厄特《讽刺的解剖》英文版新書,內容來自書中相同段落,有刪節。註解見原書。
賀拉斯(拉丁語:Οράτιος,前65年12月8日- 前8年11月27日),著名詩人,他是古希臘現代文學“白銀時代”的代表人之一。
當後者(其它現代文學類別)採用精心放置的模特兒、在巧妙安排的燈光佈景下工作時,諷刺作家大聲疾呼:“我是一臺攝影機!我是一臺收音機!”
影片《釜山行》(부산행 2016)片花。
在其最富雄心的諷刺作品《群愚史诗》(The Dunciad)中,他甚至預言將要來臨一個新的黑暗時代,其黑暗絕非來自內戰,而是來自人類文明間互相感染的自豪、貪婪和可笑;當“無知”再度耀武揚威於拜占庭和不列顛的往昔想像中,蒲柏讓“光榮”成為彰顯所有那些陋習的主要受害人:
戲仿式嘲諷:
憤世嫉俗的諷刺作家指出惡根植在人性與社會內部結構之中,沒有任何力量能殲滅或治好它。人類文明,或者被他檢視的某一悽慘人群,只配獲得憎惡和憎恨。他鄙夷地取笑那些人的裝腔作勢、朝三暮四和虛情假意。這種的諷刺家和悲劇家就相去不遠了。
品德,即科學知識
因而,恩尼烏斯(古希臘著名詩人)將其散文稱作“saturae”,意味著它們不但是一道直觀粗糙的大拌菜,更是即興玩鬧的產物:它(雖然沒有故事情節)是戲劇化的,即使它模仿並嘲笑了世人和自己的行為形式,同時涵蓋了書面和歌唱的對話。所有或絕大部分那些不利因素在絕大多數嘲諷中也時常能看見:藝術風格多變、實話實說、率真粗樸、話裡有話、嬉笑怒罵以及一種或真或假的總體“無所顧忌”感。
今天,當我們思考二戰導致的非常大毀壞,並絕望地意識到下一次混戰將帶來更大的吞噬時,我們不難想見——能太容易地想見——我們孫輩的孫輩半野蠻化,在廢棄荒涼的世界中苟延殘喘,被迫返回原始人“寂寞、貧困、骯髒、野蠻和短促”的生活。
確實,假如有新的原稿發現,其中有六七個段落講訴了憨第德在西非或中國的歷險經歷,那么我們一定會立刻指出它是真品。真似性(probability)被忽視;從來沒有什么邏輯和體系;偶然、慈愛與凶殘並具的冥頑偶然(idioticchance)掌控著一切。不錯,它是有一個主導性的主題——樂觀主義神學,以及一個基本故事情節——戇第德愛居內貢並最終和她成婚。但是此外,故事被設計得毫無邏輯可言,前後矛盾、異想天開並且(在自然主義的象徵意義上)荒誕不經。一部非諷刺性的唯美故事也許包含狂野的、出乎意料的歷險經歷,但是它們會遵從一個如果前提設立就可以視作合理的模式。
那個中文名稱與希臘神話中半人半獸、常有粗野淫蕩行徑的薩堤爾(satyrs)毫無關係。除了某位象徵主義中晚期的評論家以及佩特洛尼烏斯論著的除此之外許多副標題,古拜占庭人和拜占庭人從來沒有提到它們之間的取得聯繫。“satira”或“satyra”的拼法方式在象徵主義時代完結之後好久才發生。
獨白式嘲諷:
讓有錢和風雅的人吃自己的藍鮭魚(truiteaubleu)和珍珠雞大胸吧。普通百姓愛吃的是燉肉、燴魚、濃菜湯(minestrone)、燴菜飯(paella)、燉牛肉(pot-au-feu)、醃肉菜湯(garbure),或是是一大盤冷餐熟肉就酸菜土豆沙拉加三片乳酪,只不過就是一份“satura”。因而,就其原始概念和最初派生象徵意義來說,嘲諷必然具備多元化的藝術風格,它要量夠大,並且足夠多粗糲和濃郁。
要發現什么是嘲諷、嘲諷有哪些類別,最好的辦法是觀察對許多我們指出的關鍵話題略有論及的嘲諷作家。
而其實往更大的文化背景上說,嘲諷原先就是人類文明溝通交流的一種形式。只不過,除了日常生活,嘲諷因其發現問題、思考問題的機能,在寫作中已經成為一個現代文學類別,雖然並並非最關鍵的類別(如史詩)。以象徵主義學著稱的現代現代史家吉爾伯特·海厄特(Gilbert Highet,1906-1978)在《讽刺的解剖》一書中回顧到,嘲諷一直處在不太關鍵的位置,但它是無拘無束的、平易近人的,也是直截了當的。
“嘲諷”一名來自拉丁文“satura”,主要的意思是“充滿著”,後來意謂“雜拌”。它或許曾經是則表示食材的詞語。比如有一種satura沙拉的菜譜配方,有一種用獻祭神明的初熟漿果做的什錦雜拌就叫“lanxsatura”;當朱文納爾(一位古希臘著名詩人)用喂牛的雜拌飼料“farrago”來稱謂他的嘲諷詩時,無疑就是那個意思。其它現代文學類別也曾被賦予食材之名,如“鬧劇”(farce)意為“餡料”,“詩”(macaronicpoetry)混用拉丁語和法語等等。因而它們的本名只不過意味著雜多——以及自然本色或粗獷率真。
摘編 | 宜蘭
朱文納爾生活的時代還沒有電力機車和汽車喇叭,但他曉得大城市的交通問題並不只是不方便罷了;因而,雖然是以冷幽默的語調,他從糖尿病開始談到,最後卻說到了暴死。
首先,想一下大城市中的交通問題,拜占庭著名詩人朱文納爾(Juvenal)對此曾有敘述。對於今天的絕大多數人而言,人潮充斥和車輛阻塞的街道但是我們可厭生活的又一不便之處,也是我們為出售都市生活這一奢侈品所要付出的代價。我們極少意識到交通帶來的狂亂挫敗煎熬我們的情緒,侵害我們的健康,而大量機動車輛排放量的有毒液體正在延長我們的使用壽命。
我們曉得是誰第二個寫作諷刺詩並把它們命名為“雜拌(saturae)”:他就是拜占庭文壇的喬叟——恩尼烏斯。但是早於他之後,拜占庭人便已經開始欣賞自己所謂的“saturae”了。這是一種舞臺演出。它們並非真正的話劇,即使缺少連貫和一致性與持續發展的故事情節:更高級的話劇表演藝術有待從馬其頓世界引入。它們認為只是許多擁有對話和舞蹈、模擬現實生活的短劇或小品,它們無疑以逗樂嘲笑居多,而且經常葷素不由得:和今天總能切中大眾口味的低級娛樂如出一轍,不論它們被稱作綜藝節目演出(vaudeville)、輕歌舞劇(revue)還是早間電視節目秀。那些節目起初是業餘發燒友的現場演出,後來轉為專業演出,其最低水準與西班牙的表演藝術戲劇十分相近。
書名作者 | [英] 吉爾伯特·海厄特
瞭解古典作品的聽眾都會立刻窺見,這番話是對拉丁散文中最偉大的一段講話的戲仿:樂土中的安喀貝爾(Anchises)向他的女兒維吉爾講訴的預言。兩者的核心思想是一樣的:預言一個全球性的王國,而英雄主角將在神明庇佑之下、利用強有力的反對者——自己正等待降生,那一刻排列成壯麗的隊列在他面前走過——之手實現那個王國。
本文內容經中華書局許可節選自《讽刺的解剖》一書。書名作者:[英] 吉爾伯特·海厄特;摘編:宜蘭;編輯:西西;校對:劉軍。題圖來自 影片《摩登时代》(Modern Times 1936)。熱烈歡迎轉發至朋友圈。
德米特里·蒲柏(Alexander Pope),像絕大多數18世紀末的聰明人一樣,不無不滿地回顧晚期的戰禍時代。
再想想人類文明的發展史吧:人類文明始終互相為害。再看山洪、旱災、地震、傳染病等自然災害,它們時常出乎意料地降臨,好似《启示录》中的五個騎士(Four Horsemen of the Apocalypse)一直在我們的地球上馳騁。我們能輕易堅信那個世界被締造出來就是為的是讓我們在此美好地生活嗎?對於那些問題,以宗教信仰為基礎的宗教自有其答案,但是,思想家們也在企圖提問那些問題。
一是愛爾蘭小說家J.K.羅琳的家庭住址被曝出,則表示已經接到“能堆起一家屋子裡”的死亡威脅。她在一季度也曾接到過同樣的威脅。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J.K.羅琳在性別社會輿論中的境況。事實上,這兩三年,圍繞她的爭論幾乎就沒有斷過。為她辯解的所以也很多。到此時,我們就可以看見一種評論家,如“最嘲諷的是她締造出的魔法世界這些女演員,居然也公開反對她”。
一項項特點都更讓人想到《埃涅阿斯纪》的第六卷:英雄主角被一位女使徒所引領;他看見很多未出生者的心靈像蜂群一樣在冥湖邊來來往往;有人向他傳授給了轉世的神祕哲學思想;在一個山巔上他被指點看見了本族的英雄人物。但是,這幾段文字的主旨大不相同,只不過是相悖。《埃涅阿斯纪》中預言的主題是拜占庭文明的興起;而《群愚史诗》中預言的主題(至少一部分主題)恰好相反:愚昧政治勢力對文明——首先是對象徵主義文明,接著是對現代文明——的入侵。前一主題由一個優雅的形像、維吉爾的母親的心靈(他現在擁有超自然的智慧)講訴,爾後一主題由一個荒謬的人物、三流著名詩人以利加拿·賽特爾(Elkanah Settle)講訴,前者:
在《戆第德》中並不存有任何總體設計。作者暗含的企圖駁斥生活中存有總體設計。正常的存有進程隨時被打斷或發生改變,只好任何事情,不論是好是壞,都顯得不可理喻。在此書最久的幾段故事情節中,戇第德走進虛無縹緲的黃金朝和幾乎同樣虛幻的啤酒節前夕的那不勒斯。他在黃金朝發現鑽石但是石子砂礫。在那不勒斯六名萍水相逢的遊人原來都是被罷黜的一世:一個沙俄的彼得一世、一個愛爾蘭的皇位覬覦者、一個科西嘉人、一個蘇丹,所以還有三個互相為敵的匈牙利人。當四名背井離鄉的女王在晚餐後出現時,沒有任何人關注自己。在嘲諷短篇小說的世界中,幾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隨時發生。嘲諷作品有時候看待現實生活“有如痴人說夢,充滿著喧譁與騷動,卻沒有任何象徵意義”,對此現代人只能報之以苦笑。
邏輯再直觀不過。“嘲諷的是”那個內部結構常常有三個該事件或現像,當現代人發現二者不合乎情理時就可能將指出那是一種反例,是對人世間許多基本常識的背棄。這就是日常生活中無處不在的一種直觀嘲諷方式。評論家有意將原本不見得有關連的內容放到一同對比,並寫出來或講出來,呈現出非常大的戲劇化反差效果。的確,用一句信手拈來的“嘲諷的是”表達主張,可以迅速否定不尊重的人或事,捍衛所尊重的象徵意義和價值。即使評論家無需做多少考究,也不用找多少材料,如果發現互相武裝衝突的三個情形就可以立即評上一句“嘲諷的是”,既有立場,也有論證(但只是最直觀的論證),與通常的吐槽較之也變得有理有據。“嘲諷的是”在這兒滿足了現代人嬉笑怒罵的緊迫性市場需求。
《讽刺的解剖》,[英] 吉爾伯特·海厄特 著,張沛 譯,中華書局,2021年10月。
恩尼烏斯(Quintus Ennius,又譯埃紐斯)。
因其寬厚的手臂和嘴巴的寬度而聞名於世。
看吶!拜占庭他們現如今不再是表演藝術的自豪主人,而斥責它們是異教徒的謬種流傳:她的指甲斑白的神職人員們詛咒那些無人閱讀的書刊,而培根為他們的厚顏無恥簌簌發抖。博洛尼亞眼睜睜看著她的李維被燒燬,連聲嘆息,而就連我們的對跖人(antipodes)也在哀悼埃涅阿斯的宿命。看吧,方形小劇場圮敗了,喪失柱廊的寺廟搖搖欲墜,英雄斃命公路,而眾神的遺體壅塞了臺伯河:直至大衛的鑰匙裝點了受洗的波塞冬,而潘把他異教的角借給猶大采用。看吧,維納斯變為了毫無韻味的女孩,菲迪亞斯(Phidias)的建築物被拆除,而阿佩利斯(Apelles)的油畫被焚滅。看吶,朝拜的信眾踐踏著你的小島,這些留著小鬍子、禿頂、戴著修女帽兜或是不戴修女帽兜、穿著鞋或是赤足、脫皮、身著補丁鞋子的人,和那些身著雜色混紡鞋子的修女們,嚴肅的啞劇女演員!許多人身著吊帶外套,許多人未穿襯衫。那就是不列顛。
二是國內一名叫洪波濤的母親將8歲兒子扔下7樓,兒子告訴媽媽“即使他們將爸爸的智能手機玩得充沒法電”,惹爸爸惱怒,只好被粗暴扔下樓。該事件發生於2020年。2021年11月15日,當地高等法院發佈司法起訴書,裁決洪波濤犯故意傷害罪,判刑有期徒刑七年。媒體報道被告有過多段夫妻關係。只好,我們也看見一種評論家,“嘲諷的是就此種人,還能結不止一次婚”。
影片《大都会》(Metropolis 1927)片花。
很多聽眾對於這類經典作品心存憎惡而棄之不顧,並且反問:“他為什么要關注那些讓人憎惡的選擇題?他或者我們觀察那些醜惡的景象有什么樂趣呢?”特別是男性,她們由於心地善良而不易發出這種的抨擊;她們當中極少有人創作或欣賞嘲諷,雖然她們他們時常成為嘲諷的對象。但這就像批評悲劇著名詩人為什么只向我們展現極端苦痛的血腥一樣:女兒殺掉了父親、摯愛的丈夫扼殺了忠心的妻子。
在那個樣品中,我們發現了嘲諷的典型特點:它談論時興的話題;它以自然主義自詡(雖然它總有誇張和扭曲);它語出驚人;它行文不拘一格;還有就是它(雖然經常是以一種怪異或更讓人疼的方式)具備喜感。嘲諷使用的典型形式之一,就是一個人——他或者作者本人,或者作者的代言人——幾乎沒有間斷的獨白。
胡適先生的嘲諷表演藝術也廣為流傳極廣。比如說他當年吐槽的,“我所欽佩諸公的只有一點,就是此種東西竟然也會有刊登的毅力”。(《估<学衡>》)
悲觀或樂觀:
我們在網上刷新聞報道、評論家或留言,可能將時常會注意到一個較為熟識的表述:“嘲諷的是”。我們以這幾天的兩則新聞報道為例。
另一種類別的諷刺作家是樂觀主義者。他堅信可笑和惡魔並並非人類文明固有的產品品質,或是即使如此也是可以根治的。它們是可以治好的病症。誠然,任何時代和國家都有很多凶殘可笑的人,並且其中有些人是無可救藥的。那么,就讓我們引以為鑑來幫助他們吧。假如我們向我們的同類展現一些行為的傷痛、荒謬後果,被固定展現和解剖的這三種人無疑會感到傷痛,但是他們將被治好;絕大多數人都有可能被治好。
這一看法可以回溯到柏拉圖。他時常宣講那個直觀而怪異的哲學思想:“沒有人自願犯錯”;換句話說,“品德即科學知識。”如果你懂得什么真正是好的,你就一定會愛好它並跟隨它。犯錯的人並非永遠墮落的撒旦;他們是對自己一味的人,但是他們能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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