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一生美景體面,對他來說,此種老來的羞辱和寂寞,比死還傷痛,看著老宋癱瘓在床,連張口都難,渾濁的雙眼充斥著麻木與寂寞,素英動了惻隱之心。
老宋生父女兒一間都搬回了國外,老宋心臟病住院治療後,侄子侄女嫌棄他個性大不願靠近,只留下個護工照料他吃喝拉撒,日子過得折磨不堪。
女主角素英是一個65歲的性工作者,年長的這時候當過保姆、進過工廠,為生活疲於奔命,後來又揹負著沉重的發展史宿命,做了“洋郡主”。
在佛堂之後,順利完成捐獻的素英雙腳合十,面目虔誠,老妓素英,一個社會底層的泥潭中人,與背後普度眾生的佛像合為一體。
此外,電影還利用女主角的視角上看各式各樣社會邊緣人物,比如殘疾人、變身人、空巢老人家、來自第三世界的棄兒等,折射出了一連串觸目驚心的社會問題。
當被人問及為什麼要從事這一行當時,素英以“攢錢給在國外的女兒”糊弄別人,也自欺欺人,好似只有這種,就可以給餘生無望的他們一點活下去的毅力。
她是國外的青龍影帝、國寶戲骨,卻在古稀之年進軍世界頂級影片殿堂,將一眾大獎總收入囊中,又憑藉著在《米纳里》中的出眾唱功,攬下一金,著實令人驚歎愛慕。
警員上門時,素英不但不哀傷,反倒如釋重負,望著窗前的飛雪,絮絮地呢喃:“就算能在秋天入獄就好了,秋季太冷,不過也沒關係,養老院去不起,去拘留所也罷啊。”
之後,素英在“救贖”的馬路上一去不復返,先是將一個備受老年痴呆煎熬的好友推下峭壁;再是給一個無妻無兒的寂寞老人家服下安眠藥,讓他在睡夢中過世。
前夕,素英和一個國外大兵有過一段露水情緣,還誕下了小孩,即使無力扶養,只得將小孩匆忙送人,一路從北韓逃至國外。
但只不過較之《米纳里》,最能體現她優異唱功的還是整部冷門電影——《酒神小姐》
在中老年“從業者”當中,素英儘管人老珠黃,技術卻遠近聞名,因而身旁常有主顧慕名而來,所以也有嘲弄她後拂袖而去的女人。
電影中,編劇用平淡、剋制的攝影機詞彙,展現出了素英的兩個“工作場景”,在特寫攝影機面前,素英從容賣力,神色平淡,好似她做的只是一份尋常的工作。
其中形像最鮮明的,就是這些與素英出現過關係的主顧們,自己中的絕大多數都是風燭殘年,很久沒有過歡愛的老人家,但是依然願意跟著素英去旅店。
素英為數眾多主顧中,有一個叫“零錢宋”的窮人,年輕時工作體面,老來領著可觀的退休金,每次發生都是西裝革履,揣著一身零錢,因此得了“零錢宋”的外號。
影片最後一個攝影機,是素英後,遺體奩上的一行小字:“故人,梁美淑,1950. 6. 19——2017.10.5”。
鼓勵素英走向救贖之路、乃至自救的,是一個混血兒棄兒,她去療養院化療“職業病”時偶然碰到的,一個被主治醫生離婚的異域私生女。
一旦察覺到對方略有動心,素英就會輕車熟路地加上一句:“我會對你好的,也不貴,走吧”,接著帶著相同女人穿行於各個低級旅店之間。
從這個被國外人離婚的印尼女孩頭上,素英看見了數十年前他們那個被國外大兵離婚的黑皮膚小孩,只好動了惻隱之心,將小孩帶回家照顧。
在放走這個懇求被安樂死的寂寞老人家後,素英獲得了對方為她留下的全數遺產,但她沒有把這筆錢佔為己有,而是捐出了寺院。
素英死去後,採用的總算並非風塵花名,而是他們的真實名字,可當一切歸於灰塵,又有誰人會真正在乎?
一番心理鬥爭之下,她將一罐殺蟲劑灌進了零錢宋的嘴裡,這是素英第二次殺人,嘲諷的是,老宋的女兒連死因都沒查,就將他匆忙下葬。
年過半百的她,在社會上舉目無親,既沒有養老保險可拿,又無一技之長,一生愛美的她也不願放下最後的體面去撿廢棄物、賣廢料,乾脆重操舊業,做起了皮肉生意。
影片取材自國外“寶佳適女郎”的真實故事情節,以65歲老妓素英的人生經歷居多線,通過自然主義攝影機將她“骯髒”又“偉岸”的一生娓娓道來。
形單影隻的素英每晚穿行在森林公園裡招徠客人,一旦發現最合適的孤寡老人,她就會見狀查問對方與否要來一罐“寶佳適”,或是更直接地問:“要跟我談個愛情嗎?”
在不久前塵埃落定的小金人頒獎典禮上,去年的最佳男配角出乎意料地頒給了74歲的國外老太太:尹汝貞。
除了素英以外,編劇還對主流社會中的老人家做了現實生活而精確的刻劃,反映了自己不同於素英,但是其本質上又無出路的晚年困局。
從年輕貌美的SHINee到步履蹣跚的遲暮之年,從異域軍官到當地老人家,兜兜轉轉,數十年的從業經歷,讓素英被徹底釘在了“風塵女”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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