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議題離不開真善美假惡醜,而那些議題之深刻離不開人性、心靈、愛、救贖、喪生。許多人指出詹姆斯.科菲的死是對耶穌基督之死的模仿,有人也指出梅琳達贈送給科菲一個小吊墜,下面刻著聖克里斯多夫的名字和塑像。隱喻科菲就是一個像聖克里斯多夫那般的勇士,在背著天主的同時,也揹負著人世間的所有苦痛。他希望利用喪生,來終結他們的傷痛。 喪生註定是歸宿,也許能返回天堂,那才是屬於他的主題公園。
這就是影片《绿里奇迹》。《绿里奇迹》是派拉蒙兄妹影片公司出品的懸疑電影翻拍自有英國“現當代莎士比亞”之稱的巴洛克驚悚片短篇小說大師斯蒂芬·金的同名暢銷短篇小說《绿里奇迹》,由 比利時導演羅伯特·塔爾邦特將其搬上大熒幕。這是繼他主演的《肖申克的救赎》大獲成功之後的又一力作,鰲佔當年全美電影票房季軍, 也是他惟一一部電影票房破億的賣座電影。本片還贏得奧斯卡金像獎影片獎、最佳女配角、最佳 翻拍電影劇本、最佳音響系統等數項提名。
於他而言,他找個了一個較好的接班人,可以以普善之心為這天下人寫一份慈悲。但是對於大衛來說他也說不出來這是傷痛還是幸事,在他108歲的高齡裡,他卻無比期盼喪生,雖然他清楚地曉得他們還會活很久,這又提了一個看法,生與死的象徵意義在於什么?又也許只有能夠對民間疾苦感同身受的專業人才會常懷悲憫與罪過之心,若是漢武帝和萬曆帝得這長生不老之法,怕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人性的醜陋莫過佩西。原以為強烈要求親自執行有罪不惜以改任交換的佩西不過是盡對別人宿命的生殺給與之興。當他趁大家不注意,將未蘸水的幹海綿直接放在死刑犯身上,等待好戲的開場。電擊開始了,隨著死刑犯的扭動、哀嚎、慘叫和靈魂燒焦不斷散發更讓人作惡的刺鼻韻味,佩西愈發激動,電擊還在繼續,即使死刑犯還未死去,雖然臭味還繼續充盈著整個電擊室,所有的燈泡都因而次電擊炸裂,門前雷電交加。我們以為佩西會因而震撼雖不致改過自新,但是至少能意識到他們的凶殘,沒有,他只是覺得異常的激動,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正如“正直是正直者的墓誌銘,無恥是無恥者的通行證。”我們怎樣去指望一個醜惡的人變好。我們又怎樣去防止或是反對他們可能將遭受的此種醜陋,這不由得讓我不寒而慄。
如果說佩西是醜陋,那么他就是惡魔,一如佩西在他面前被嚇得屁滾尿流,醜陋在惡魔面前不值一提。他一邊上演著小孩的單純,一邊執行著單純的惡魔。
“這個人藉助她們對彼此間的愛殺了她們”。而她們是兩對雙胞胎姊妹,還是小孩。法國小子仍未覺得這有什么不妥,甚至他的內心深處還在狂笑與嘲弄。便是這嘲弄刺痛了我。當日使被怪物姦殺,當純真與無邪被獵捕於崎嶇與骯髒,施暴者站在死的對立面以生的姿態居高臨下的取笑著這青天白日創建起來的仁愛慈悲,我或許看到了滿天的烏鴉銜著散發著臭味的鼠類,就這種從高空中扔了下來,木星被蓋住了,留下的不只是黑暗。
如果說《绿里奇迹》是一部關於救贖的電影或是短篇小說,我只想談談惡與苦痛承擔者的寂寞。
當科菲講出“我累了,老大,我不敢再看見人性的醜惡”科菲最終沒有選擇逃走,他決定用喪生完結自己做為人間親歷者的職責,他要去往他的天堂,一個只有真善美的地方,在那兒他不必宣稱這世間所有感同身受的傷痛,也不必一個人孤單。而且,逼使詹姆斯.科菲逃出的真的是人性的醜惡與人間深痛沉重的苦痛嗎?我看見的是寂寞,無人問我憂,無人解我愁。科菲用死扣響了獄卒的心,扣醒了他們對於苦痛、喪生的思索,甚至他讓大衛感同身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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