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以媽媽的葬禮當做開頭,盧盈良說:「在爸爸罹癌之前本來就要停止拍攝了,後來知道爸爸剩下的時間不多,就跟團隊商量是否可以繼續拍,因為自己也想要知道這樣的生病是否會改變爸爸的行為?自己會不會有一些改變?家人是否對於爸爸態度改變?」並直言只不過很希望媽媽趕緊去世,「他的醫藥費很沉重,一個月要4、5萬,我們沒辦法負擔,另外可能離開對我爸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他就不用那麼痛苦,也不用一直被家人厭惡。」
盧盈良透漏,當時在北影拿獎後,除了拿了20萬給值班人員,剩下的都投入到影片發售,他們分文不留,不過爸爸很高興,即使他兒時常被人家當做「垃圾小孩」,將來肯定沒出息,居然現在會拍戲拿獎。他則表示,他們兒時念放牛班,並非打人就是被打,他儘管會適時出拳保護他們,但並沒有因而越界輕傷人,盧盈良指出,當時毒品剛流行,班裡老師上課時就在課室前方吸毒,「那時候安非他命剛出來,老師也不敢管,就放任同學吸毒,我們的環境真的滿恐怖的。」
談及入選金馬最佳記錄片與剪接,盧盈良直言他們當時正在寫電影劇本,獲知剪接入選後很敬佩:「我很開心因為他真的很辛苦,剪接真的沒話獎,很希望他的辛苦能夠被看到。」並透漏,他們的新電影劇本聚焦在土著的性別極少數,原本是打算經濟發展成記錄片,但現在會以喜劇片方式來進行,他笑說:「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一直做我喜歡做的事,我沒有什麼心願,但每部片都有想要挑戰的東西,我就是試著走完它。」
奪下去年高雄影片獎一百萬首獎的記錄片《神人之家》,又入選該屆金馬最佳記錄片,編劇盧盈良8日接受新聞媒體聯訪,他提及一開始只是一個以家庭圖像歷史紀錄的起心動念,純粹歷史紀錄生活日常,只是想要梳理他們對於母親的不諒解,「其實之前父親造成的傷害對自己影響頗大,但是卻也促成了之後離家和成為影像工作者的契機。」《神人之家》能說是他所有家庭錄像的精華版,當初並沒有想到會成為一部記錄片被刊登和發售。
盧盈良則表示,媽媽去世後的確對其生前的所作所為有了相同想法,提及媽媽甚麼賭博樣樣精通,四色牌、天九、麻將、十四支、撿紅點都會,甚至還會藉助他的名字去簽賭賽鴿:「我那時候的名字在嘉義很有名,因為常常賽鴿贏錢,我爸說那是神明的指示,不過他贏錢之後又會把賺的錢拿去賭別的,一樣輸光光。」也居然在弟弟會通靈之後,讓媽媽更沈淪在賭博之中。這種的際遇的確是讓很多外人難以想象,往益處想卻也催生了整部影片的誕生,盧盈良感慨世事的世間與難以掌握。
《神人之家》編劇盧盈良8日受訪暢聊攝製祕辛。(傳影提供更多)
《神人之家》將於下月25日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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